秋霜染白了储秀宫的梧桐叶,余莺儿斜倚在沉香木榻上,锦被下的身躯早已瘦得不成人形。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恶疾,如同附骨之疽,将她从风华正茂的皇贵妃,折磨成了如今这副药石无医的模样。床头案几上,煎好的汤药冒着袅袅热气,却抵不过她眼中渐渐消散的光芒。
“母后!” 太子弘晖哭喊着扑到榻前,稚嫩的脸上满是泪水,“儿臣不要您离开!” 十二岁的少年早已褪去了幼时的懵懂,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恐惧与无助。
余莺儿强撑着精神,颤抖着伸手抚摸儿子的脸庞,干枯的指尖擦过弘晖的泪痕:“晖儿莫哭,你是未来的天子,岂能轻易落泪……”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她的手帕上又添了大片刺目的血迹。
自她封皇贵妃后,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暗流涌动。太后虽不再公然作对,却在暗中扶持其他皇子;甄嬛看似与她结盟,可随着势力壮大,两人之间也渐生嫌隙。更要命的是,不知何时起,她的饮食中被人下了慢性毒药,等察觉时,已是病入膏肓。
“娘娘,温太医来了!” 采月红着眼眶掀开帘子。温实初匆匆而入,看着榻上形容枯槁的余莺儿,这位见惯了生死的太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温大人,别再白费力气了……” 余莺儿艰难地开口,“本宫请你来,是有要事相托。” 她示意采月将众人屏退,只留下温实初和心腹太监小禄子。“如今朝中,太后党羽虽弱,却仍有势力;莞贵妃(甄嬛)日益坐大,不得不防……”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晖儿年幼,本宫死后,你务必辅佐他坐稳江山。”
温实初跪地叩首:“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余莺儿又看向小禄子:“你即刻出宫,将这封信交给吏部尚书张大人。他是本宫旧部,信中自有安排。” 小禄子接过密信,郑重地点头。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声:“莞贵妃驾到!” 余莺儿与温实初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甄嬛身着华贵的烟霞紫翟衣,缓步而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妹妹这是何苦,病成这样也不告诉姐姐一声。” 甄嬛将锦盒放在案上,语气中带着关切,可眼底那抹复杂的神色,却没能逃过余莺儿的眼睛。
余莺儿强撑着坐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姐姐如今贵为贵妃,日理万机,妹妹这区区小病,怎敢劳烦?” 她瞥了眼锦盒,“姐姐这礼物,怕是另有深意吧?”
甄嬛打开锦盒,里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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