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兄嫂,一边是丈夫的父母,他们此刻却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用世界上最肮脏的语言互相攻击,而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为了争夺属于她和丈夫的家产。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赵兴邦的胳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荒诞剧的风暴中找到一丝依靠。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丈夫,发现赵兴邦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但王玉兰却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冰冷的、彻骨的寒意。
就在双方骂得口干舌燥,即将从中场休息进入下半场的时候,赵兴邦终于开口了。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让院子里的四位主角都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他,这个他们争夺的“战利品”的真正主人。
赵兴伯往前走了两步,站到院子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自己的父母,又扫过自己的岳父岳母。
他开口说道:“爸,妈,岳父,岳母。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为了我这点家当,在这里吵得面红耳赤,伤了和气,也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这事,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不是。”
他先是客客气气地认了个错,姿态放得很低,让四位老人都有些发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不就是觉得,我以后可能要去城里了,这房子和地空着也是空着,想帮忙照看,顺便也能给自己增加点收入,改善一下生活嘛。”赵兴邦一句话,就点破了他们那点包装在“心疼子女”外衣下的真实意图,但话说得很委婉,给足了他们面子。“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听到这话,赵桂芬和王母的眼睛同时一亮,都以为赵兴邦要松口了。
赵兴邦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无论是我们赵家,还是王家,想要接手这地,可以。但我这里有个规矩,以前跟王家大哥大嫂也说过,那就是——按劳付酬。”
“按劳付酬?”赵东海和王铁柱同时皱起了眉头。
“对。”赵兴邦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这三亩地,我会根据作物的种类和生长周期,制定详细的农活计划。从播种、施肥、浇水、除草到最后的收获,每一个环节,需要多少人工,我都清清楚楚。你们谁来干活,我就按天给你们记工分,一天多少钱,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到了月底,或者到了一季作物收获的时候,咱们就按工分结账,干多少活,拿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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