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赵兴邦家的院子里,却还亮着灯。
王玉兰哼着小曲,正在灯下为赵兴邦缝补一件衣服。她的心情极好,一想到白天丈夫在众人面前那副顶天立地的模样,她的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甜。
赵兴邦则坐在桌边,就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研究着陈教授给他的那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许多关于土壤改良和作物育种的前沿知识,让他获益匪浅。
院子里一片温馨祥和,只有两条大黄狗偶尔打个哈欠,摇摇尾巴。
“砰砰砰!”
突然,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两条大黄狗瞬间警觉起来,冲到院门口,发出一阵阵低沉的警告声。
赵兴邦和王玉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等赵兴邦起身,院门就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给推开了。赵桂芬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苦相、畏畏缩缩的赵东海。
“我的儿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赵桂芬一进院子,连看都不看那两只龇牙咧嘴的大黄狗,直接绕过它们,冲到院子中央,然后“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便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表演——撒泼打滚。
她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弄得自己满身尘土,一边放声嚎哭,那哭声凄厉无比,调子拐了十八个弯,足以传遍半个村子。
“老天爷啊!开开眼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白眼狼啊!”
“他把自己的亲大哥、亲小弟全都送进了牢里,现在眼看着我们两个老的要饿死了,他见死不救啊!”
“他有那么好的技术,能点石成金,宁可便宜外人,也不肯拿出来拉扯一下自己的亲爹亲妈!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啊!”
赵桂芬的哭喊声尖锐而刺耳,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赵兴邦的“不孝”。
赵东海则站在一旁,配合着唉声叹气,一副老实巴交、被儿子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他看着赵兴邦,痛心疾首地说道:“兴邦啊,你妈说的对。你现在有本事了,可你不能忘了本啊!你大哥和你弟弟,那都是咱们赵家的劳动力,现在他们进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老的,地也种不动,活也干不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核心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要粮,要赵兴邦那个神奇的“催芽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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