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猛地站起身,鬓边金凤步摇剧烈晃动:
“荒唐!这也能拿来做证据?你一个罪奴,未经允许就擅自出了院子,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母亲且慢。光凭她的话,确实不能拿来做证据。可加上彩环的供词呢?”谢瑶突然轻声开口。
她从袖中取出封信,,继续说道:
“刚才我说到何大人是收到消息才去的水榭,这是今日何大人派人送来的密信,说感谢母亲成全,如约将六妹妹引至残荷池。”
“你胡说,这绝对是伪造的。”余氏的声音尖利,像是喊破了音。
谢瑶发誓,这是这么多年来,余氏第一次如此失态。
三份证据摆在案几上,烛光将纸页照得透亮。张敏看见父亲的手在发抖,那是他暴怒的前兆。
“最毒妇人心!”张安猛的踹翻案几,茶具砸在地上碎成齑粉。
“先害我儿前程,又联合外人坏我女儿名声,还善度,陷害家中妾室。余氏,你好大的胆子!”
余氏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鎏金鹤形灯架。火苗窜上她的裙摆,云嬷嬷慌忙扑打,主仆俩一时狼狈至极。
“侯爷……你我夫妻几十载,妾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闭嘴!来人!把夫人押去祠堂跪着。封闭主院,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云嬷嬷杖八十,发卖!管家对牌交给母亲吧。”
张安暴喝一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至于六丫头……”
张安疲惫地揉着眉心,却在看到女儿脖颈血痕时顿了顿。
“你的婚事暂且延后再议,维护会去和何大人商量。你暂且先回去吧。。清欢,让人去请太医来。”
“多谢父亲。”
“儿媳这就去办。”
张敏和陈清欢各自答应下来。
走出主院时,月色正好。夜风拂过,带来一阵桂花香气。张敏抬头望去,主院那株百年金桂开得正好,细碎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金色的雪。
……
前面就说过,今日之事从头到尾都是张梓禁夫妻的一个局。宋姨娘和梨娘那边自不用提,等到合适的时候出来指证余氏就行了。至于谢瑶最后拿出来的那封所谓何胜写的感谢信,余氏说是假的,也的确没错。何胜又不傻,怎么可能写信让人抓住他的把柄呢。但假的又能如何呢?张安已经在暴怒的边缘,这封信不过是推他一把罢了。他这么要脸的人,难道会去找何胜求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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