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百姓们挤满街道争睹盛况。李云缨的嫁妆队伍长得望不到头,光是妆奁就装了八抬。
忽然一阵怪风掀起轿帘,张梓繁回头正对上李云缨掀开盖头偷看的模样。凤眼琼鼻,确实担得起倾国倾城四字。可惜那双眼里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
“看什么看?”李云缨“唰”地放下盖头。
“再看本宫就挖了你的眼睛。”
张梓繁的面颊抽了抽,到底没反驳,而是识趣的转回头。
围观人群听李云缨这样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轿子里传来东西砸在木板上的闷响,想必是公主在摔凤冠上的珠子解气。
昌平侯府门前,谢瑶正带着女眷们撒谷豆驱邪。见队伍到来,她脸上堆笑,眼中却满是不明之色。
还不等他说话,李云缨一脚踹开轿门,猩红绣鞋重重踏在青石板上,惊得撒谷豆的丫鬟们纷纷后退。她抬手扯下凤冠,珠玉流苏哗啦啦散落在谢瑶脚边。
“听说昌平侯府规矩大,你这谷豆撒得歪歪斜斜,莫不是盼着本宫进门就摔跟头?”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揪住谢瑶精心绾好的发髻,将人拽得踉跄往前。
“不如劳驾你再撒一遍——用嘴。”
围观的婆子们吓得捂住嘴,却不敢说话。要知道,侯府门前现在可全是人呢。他们惊骇不已,但却无人敢为谢瑶出头。
这其中最震惊的当属张梓繁了,他知道李云缨刁蛮,却没想到她这么疯。他很久没有给过谢瑶夫妻难看了,如今李云缨诊治谢瑶,他竟有些诡异的高兴。可想起李云缨对他也是如此,张梓繁的心情又有些复杂。
谢瑶挥手让碧桃等人不必来扶,素手按住李云缨揪着她发髻的手腕,指尖微凉如冰。她刚才被扯得踉跄,发丝凌乱间却突然轻笑出声:
“公主这话折煞臣妇了。”
她突然屈身行礼,鬓边金步摇晃出细碎寒光。
“谷豆驱邪原是老礼,若公主嫌撒得不好,臣妇自当重撒。只是这吉时……”
她抬眸看向垂花门外高悬的日晷,余光瞥见人群中急得满头大汗的掌事嬷嬷。
“自古‘礼不可废’,此刻误了拜堂,怕是要让陛下忧心。”
话音未落,随嫁的掌事嬷嬷已颤巍巍上前,手中鸾凤朝板敲得笃笃作响:
“公主息怒!侯府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赐的姻缘,此刻若—……”
她压低声音:“外头都看着呢,可别让有心人编排了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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