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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
祁同伟亮警官证的手没抖,却在看见桌上白色粉末时,想起母亲住院时,他在医院走廊给主任送礼的场景。
那时候他攥着皱巴巴的红包,站了整整一夜。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区局张副局长的号码。
"小祁啊," 领导的声音隔着电流都能听出意味深长,"这个案子... 都是来投资的老板,影响不好..."
"报告领导,正在固定证据。"
祁同伟捏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王大爷在旁边拽他袖口,眼神跟警棍似的戳他:"差不多得了,别惹麻烦。"
秃头男人突然把雪茄按在茶几上,火星溅在祁同伟鞋面上:"小子,给你脸了?"
祁同伟没理他,蹲下身用证物袋收集粉末:"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处理完案子已是凌晨,考察团的车排着队离开,尾气在派出所门口聚成毒雾。
王大爷递来旱烟袋:"你这脾气,迟早吃大亏。" 烟锅子碰在祁同伟警徽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吸了口烟,被呛得直咳嗽:"有些亏,吃了心里堵得慌。"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和门口的警徽雕塑叠在一起,像块被冻住的黑炭。
他想起大学时背的 "执法如山",觉得这四个字现在烫得慌。
冬至前夜的火车像口闷罐子,把祁同伟晃得胃里翻江倒海。
老家祁家村的土坯房在寒风里抖得像筛糠,表弟躺在床上,肋骨断了三根,手里还攥着半块带血的砖头。
村霸叼着烟站在门槛上,金链子晃得人眼晕:"祁警官,乡里乡亲的,差不多就算了。"
母亲拽着他的袖子哭,头发上还沾着灶台灰:"你弟要是讨不到说法,我也不活了!"
祁同伟摸出警官证,想起在派出所处理的金链男、瘸狼,还有那个白血病孩子。"按法律..." 他话没说完,看见母亲眼里的失望,像被针扎了心。
乡政府调解室里,村霸的表哥 —— 乡武装部长拍着桌子:"祁同伟你别不识抬举,这地本来就该归他!" 祁同伟把现场照片摔在桌上:"这是故意伤害,够判刑的!" 武装部长冷笑:"在祁家村,我说了算。"
最终表弟拿了五千块赔偿,是村霸当着乡长面 "借" 的。
回程火车上,祁同伟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山,想起父亲临终前说 "做人要直",可现在他觉得这道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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