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误把穷奇当流浪狗

暴雨如冰冷钢针，扎进城市。霓虹在湿柏油路，晕成破碎油彩。

陆川骑改装电驴，碾过巷口积水。轮胎裹饕餮胃酸黏液，“嗤啦”一声，路面蚀刻出妖冶藤蔓焦痕。

他手腕旧伤，那酸液腐蚀的青色鳞痕，在雨夜里隐隐发烫。

手机猛震，屏幕切血红色界面，刺耳警报声差点震碎耳膜：

【SSS级加急件！】

寄件方： 暗巷救助站（信号源异常）

收件物： 重伤流浪犬（杜宾/雄性/右前爪骨折）

目的地： 兽医院（坐标已锁定）

附件： 安抚粮→072号街头货柜

【警告！距离生物体征衰竭：00:29:47】 ＞ 撤离失败：永久滞留本世界 ＜

“操。”陆川低骂，车头一甩，扎进酸雨腐臭窄巷。

车灯撕开黑暗，光束在翻倒垃圾桶与污水中爬行。终于，落在角落湿透破纸箱。

箱子颤抖。半截黑皮毛浸污水，是只骨架大的“杜宾”。它蜷缩着，右前爪扭曲，皮毛渗出暗红近黑污迹。

更扎眼的，是它脖颈被毛遮掩的纹路，不像伤口，像烙印，暗红线条组成不祥古老符咒。

低低呜咽，混着气管堵塞的“呼噜”声，气若游丝。

熟悉酸楚攥住陆川心脏。他见过太多奄奄一息小东西，在垃圾堆、下水道口，光熄灭前的样子。

他摸出072号货柜罐头，铝皮冰凉。“乖，没事了，”他柔声道，指头抠进拉环，“给你开个罐罐。”

“嗤——”肉糜香气炸开。同一秒——

呜咽声戛然而止。

纸箱黑影骤然膨胀！

陆川汗毛倒竖，身体比大脑更快。他狼狈向后猛蹿，脚跟撞湿滑墙壁。

“杜宾犬”哪还是狗！黑暗中，两盏鬼火燃起——左眼幽绿如磷火，右瞳猩红似血窟！

这不是狗眼，是裂开的地狱缝隙！

一股铁锈土腥狂风刮在陆川脸上，腥臭得胃袋抽搐。

震耳咆哮撕裂雨幕，这声音绝非犬吠！是金属扭曲、铁链崩断，混合洪荒巨兽怒嗥！

一只短硬毛发巨爪带残影，撕裂空气，扫过陆川刚才位置。

保温箱像纸糊般撕开，急救绷带如飞蛾散落。

鞋底踩到滑腻冰冷东西。手电光扫过——地上一小摊诡异液体，闪烁碎钻般鳞光，呈非自然淡金色。

血？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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