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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府正堂。
吴兴侯四十整寿,大摆宴席广邀京中勋贵。
然而门可罗雀,来贺者寥寥,多是差人送礼敷衍。
散席时,满桌珍馐几乎未动。廊下贺礼堆积如山,却难掩寒意。
吴兴侯攥紧扶手,咬牙切齿:“这些人,根本不把本侯放在眼里!”
若非当年丢了官职,他如今至少也是三品大员,岂容这些人如此轻慢?
堂下仆役大气不敢出,屏息静立。
沈奕璘更是怒不可遏:“都怪沈持盈那贱婢!若不是她在御苑当众推父亲入水,京中各世家怎么对我们避之不及?
“偏偏教她怀了龙种,把事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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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日因讲学错过宴席,他就恨得牙根发痒。
若他在场,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本朝以孝治天下,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任凭她是中g0ng皇后,也难逃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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