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立在坟前,沈持盈全然不懂祭拜礼仪,只得任由珊瑚、翡翠摆弄香烛,她则笨拙生疏地往火盆中添纸钱。
金箔在火光中翻飞,熏得她眼眶发红,泪水潸然而下。
庭院内外,十数名暗卫如鬼魅般潜伏各处,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动静。
齐琰则立于不远处,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跪在坟前垂泪的nV子。
与平日的华服盛装截然不同,今日她只着一袭象牙sE罗裙,粉黛未施,发髻斜cHa白玉簪,周身素净得不像话。
她姿容丰YAn,与这般装扮本不相衬,却又莫名透出几分脆弱与哀婉,不禁教人心生怜惜。
想到此处,齐琰眉峰骤拧,甚至冷笑出声——这沈氏素来嚣张跋扈,仗着圣宠在g0ng中作威作福,有何值得怜惜?
待祭祀完毕,沈持盈独自在院中巡视。断壁残垣间,往昔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点滴记忆涌上心头。
她的生母孟姬本是教坊司贱籍,据传是犯官之后,却从未与她细说过沦为舞姬前的往事。
她与嫡姐沈婉华仅差一岁,想必是吴兴侯趁大长公主待产期间在外放浪形骸,才有了她这个私生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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