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破了脸颊,他走到茶几边,伸手拿了纸巾出来,跟着把嘴巴里的血水吐在了纸巾上。
沙发边的殷或还站在那里,显然不是一拳能够解决的事。
别说是揍他了,哪怕是拿刀往他身上捅一刀,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小心点,别伤到自己的手。”
第二人的嗤笑声伴随着拳头砸在□□上的声音。
“咳咳。”
“继续,直到你解气为止。”
可让他没能如愿的是,第二人就揍了两拳,他转过身就回了刚才的空位上。
他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去揍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脸上,同时也有反作用力。
他的指骨在隐隐发疼,他也不隐藏脸上的表情。
“过往,我想哪怕是在自己家里,都会有一定的伪装。”
“所谓最真实的演技,不是将需要把对方给模仿的一分不差。”
“那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演技了。”
殷或眼底曳过一抹欣赏,闪烁的太快,并没有谁注意到他。
何况殷或本人所在的位置是右边最边上,那个位置其实非常容易被忽略。
就是画面的空间感。
殷或将杯子给一一倒满。
另外三人,动作上和殷或本人有出入,但给熟悉殷或的傅戎却如同是一个人在不同空间里做相同的一件事。
“上次我又骗了你们。”
他们那里四个人没有喝酒,因为他们还需要好好的表演。
因为第三人是看着傅戎在说,他视线还转移一瞬,转到了陈锋脸上。
“你是说停车场?”
“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你在装了。”
“是,如果你真的喝醉,你连停车场都去不了。”
“那些酒我全部都吐了。”
“所有人都在陪着我跟你演戏。”
那么多人,一群人,难道还能全部陪着殷或演戏。
傅戎刚这么想,下一瞬他就哈了一声,两手都抱着胸,他身体有些用力地砸在沙发靠背上。
“我们说了原谅你,不追究,那就是一点都不介意了。”
“不然我这种坏人,继续被你们给惯着,我以后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这倒不会。”
“这里都可以。”
“你的心吗?”
第三人一句话成功让傅戎哑然了好几秒钟。
“当惯了骗子的人,如果连嘴巴都不会动,那还能玩多久。”
就算不是陆严在猜测谁是真的殷或,包括赌局外的他们,也会慢慢意识到这个第三人不太像是殷或。
“不说话?不行,机不可失,失去这次机会,以后恐怕没这种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