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早就不受任何身体本能的控制了,却没想到,原来都是他的自以为。
他的本能,不过是隐藏得太深的,他以为可以随便控制,但蹲在他面前绯红着眼眶,一副柔弱的随便他予取予求的姿态,竟是莫名令陆严觉得,他不仅想看到他的眼泪。
最好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擦拭干净后,那张纸他扔了垃圾桶。
甚至是以陆严都诧异的方式,朝着他的身体,尤其是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蔓延过去。
他忽然的微笑,落在殷或的眼底,不亚于是随时要宣告他死亡的威胁。
他低头就猛烈咳嗽了两声。
忍受着那股难忍的痛,殷或继续是半蹲在陆严面前的姿势,他刚才还笔直的背脊,这会早就缓缓弯曲了。
简单的几个字,可声音里压抑的难受和细微的哭腔,陆严是听到了。
那个时候他的整个脖子拉得异常笔直,落在沙发上坐着的陆严的眼里,有种殷或在引颈待戮的卑微脆弱感。
这是陆严想看到的。
他的生活正好没什么波动,他本来也不喜欢波动和惊喜。
“殷或。”
这个人,好像也就是从昨天起,他才对他有稍微的了解。
而陆严不得不承认的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往他从来不会多关注的小助理,在这一刻开始,他已经进入到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这也是昨天和富商崔总见面的结果之一,富商过来时还打算给陆严送个人,只是马上被陆严给拒绝了。
那样的存在,躺在他的床&039;上,脫光了衣服,对陆严而言,都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一个能被他,或者说,任何人使用的工具。
陆严从来都没有使用工具的喜好。
可如果是蹲在他面前的青年,要是有谁送他到他的床&039;上,他相信自己会動一動。
陆严再次从头到尾将殷或给打量过一番。
而在陆严的位置,他可以看到的景致很多。
还有就是脊椎骨往下,被衣摆给遮掩住的腰肢。
就这点迹象都足够快速进入到陆严的眼睛里,然后让陆严知道,殷或的这截腰肢能够有多么的纤细。
也是同一时间,陆严觉得他先前决定好的惩戒殷或的方式,或许不够好。
这个人欺骗了他,那是在挑衅他的尊严,他的尊严都受到了冲击,身为始作俑者的殷或,又怎么能够幸运,不承担一下自己尊严也受挫的惩罚。
随后殷或就感觉到自己整个后颈都落入到了一只大掌中。
这样一来,他额头的碎发也散开了,整个光洁的额头暴露出来。
这种感觉是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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