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看着他的小助理巧舌如簧,他开始真有点生气,但事到如今,比起生气,他更好奇小助理能言善辩的嘴巴里,那条舌头到底是不是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他的错,都能说成是别人的不对。
最好能扯出那条舌头来看一看。
“但如果我没有下班,我回应不了你。”
哪里接?
殷或听到傅戎的这些话,他都想走上去,抓着傅戎的肩膀使劲摇摇他了。
“傅戎,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转而傅戎扭了扭脖子,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这会脖子有点不舒服。
而傅戎不只是来行动上的藐视,他还接着明说,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目前为止好像也就是殷或做的时间长一点。”
“对你来说好像是挺长的。”
“你这样换人,谁都能够走,殷或的话,你让他走和留下他,有多少区别吗?”
那些手段,傅戎稍微有所耳闻,以前他不关心,因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殷或是他的好友,早就算是他的人了。
就算要惩罚,也该是他来。
殷或既然都认识到错了,那么后面该怎么来,傅戎已经想好了,他来就行。
“你的意思,你要带殷或走?”
“是,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殷或,你来选择。”
陆严也开门见山了,他们三个人都被殷或给欺骗了,但论起惩罚,却都有自己的私心,想要自己来,而不是假借他人的手。
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很少会有,但一旦有了,就表明他剩下的礼貌温和同随和不剩多少了。
“但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再去别人那里工作。”
只是殷或在瞥到陆严的表情后,他真的没法转脚走到陈锋的面前。
“看来你们给的条件好像都不行。”
但凡他敢有异动,别说是他了,陈锋和傅戎他都不会放过。
“抽屉里的药给我拿来。”
殷或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陆严拿止疼药,他还同时倒了杯温热水。
陆严端过水杯,将一颗止疼药吞咽了下去。
这样的眼力,这样的一颗通透的玲珑心,忽然之间陆严觉得就算殷或犯了错,但他不会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他,起码他不会随便就把殷或给放走。
仿佛自己所有的物品被别人觊觎占据,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般。
“殷或。”
陆严到底怎么敢的。
傅戎忽然几个箭步走上去,他走到殷或身边,抓着殷或的手转头就朝着门口方向走。
因为殷或一动不动他身体如同是扎根在了地板上,他不愿意跟跟傅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