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对准他,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攻击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咳…咳咳……”
一阵苍老、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咳嗽声,毫无征兆地从地下室的楼梯口方向传来!
这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如同惊雷炸响!
沈默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楼梯口的阴影!
那条锁定他的紫黑“血管”也猛地一滞,惨白的尖端微微转向声音来源,似乎也在“警惕”。
脚步声响起,缓慢、拖沓,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滞重感。
老管家福伯那佝偻的身影,如同从浓墨中分离出来,缓缓出现在楼梯口微弱的光线下。他依旧穿着那身浆洗得发白的深灰色旧式管家服,手里没有拿望远镜,而是端着一个粗糙的搪瓷脸盆,盆沿搭着一块同样陈旧的毛巾。盆里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他布满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潭般的平静。浑浊的眼睛透过老花镜片,毫无波澜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地下室,扫过蔓延的霜晶,扫过沈默狼狈不堪、血迹斑斑的身体,最终……落在了他左腕那团搏动着紫黑“血管”的诡异肉瘤上。
那目光,平静得令人窒息。没有惊讶,没有恐惧,没有疑问。只有一种……看惯了某种寻常景象的麻木,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确认。
“少爷,”福伯的声音嘶哑而平板,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您醒了?伤得不轻啊。”他端着热水盆,步履蹒跚地向沈默走来,仿佛只是来服侍一位不慎跌倒的主人。
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福伯的平静比任何尖叫都更恐怖!他看到了!他什么都看到了!那团肉瘤,那些活过来的“血管”!
“别…别过来!”沈默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警告,身体因恐惧和戒备而紧绷,右手下意识地握紧,尽管那里空空如也。
福伯的脚步顿了顿,浑浊的目光似乎在他惊恐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似乎没有。他缓缓地、自顾自地走到距离沈默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将冒着热气的搪瓷盆轻轻放在旁边一个还算完好的樟木箱盖上。
“您流了很多血,身上也脏了。得擦擦,伤口得处理,不然会溃烂。”福伯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他拿起盆里的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属于旧时代管家的精准和刻板。
那条锁定沈默的紫黑“血管”,在福伯靠近时明显收缩了一下,惨白的尖端微微下垂,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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