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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茫然地看着手腕上那团丑陋的死肉,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脱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透支,让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瞬——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那团死寂的“肉瘤”连接他手腕的地方,逆流而上,悄然渗入了他的血管!
这暖流所过之处,手臂上被暗红粘液侵蚀带来的剧痛和麻木,竟然……奇迹般地开始缓解!一股微弱却真实的生机感,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幼苗,开始在他干涸的身体里悄然萌发。
这突如其来的“馈赠”,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欣喜,反而让沈默感到一种比之前更深沉的、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寒意!
这东西……在反哺他?用……它从沈家历代血脉中汲取的生命力?为什么?
那诡异的、带着孺慕之情的“爸爸”呼唤声,再次在他混乱的记忆边缘幽幽回荡。
就在这时,他涣散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地下室楼梯口的方向。
借着高处采光窗透入的、极其微弱的天光(暴雨似乎小了些),他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像,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老管家,福伯!
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望远镜?或者某种长筒的观察设备?
福伯的身影一动不动,只有脸上那副老花镜的镜片,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两点冰冷而晦暗的幽光。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沈默瘫在废墟中,看着他手腕上那团死寂的肉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这血腥、恐怖、超越常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早已预见的、平淡无奇的戏码。
一股比血玉本身更加冰冷、更加黑暗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沈默的心脏!
福伯……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巨石,彻底压垮了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沈默眼前一黑,残留着惊骇和巨大疑问的意识,终于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体软软地倒在碎木和染血的棉絮中,手腕上连接着那团死寂的肉瘤,一动不动。
地下室恢复了死寂。
只有霜花依旧在缓慢地蔓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楼梯口的阴影里,老管家福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筒望远镜,动作沉稳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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