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剂,代价紧随而至,在夜深人静时如约降临。
当那股虚浮的精力终于耗尽,意识沉入黑暗的深渊,那个地方便如期而至。
不再是沈家老宅那熟悉又陌生的破败景象。梦境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粘稠如墨的冰冷水域。我悬浮其中,身体沉重僵硬,如同灌满了铅,动弹不得。绝对的死寂包裹着我,只有粘稠冰冷的水流缓慢包裹挤压身体的压迫感,如同躺在水底棺材里。
然后,他出现了。
一袭深青色、绣着模糊不清云纹的清朝官袍,在墨色的、粘稠的水中沉沉浮浮。官帽下的面孔,像是被水浸泡了百年的宣纸,五官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白,唯有一双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洞。他就那样悬浮在我前方不远处,官袍的下摆如同腐败的水草般无声地飘荡着。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那两道黑洞般的“视线”,穿透粘稠的墨水和无边的死寂,牢牢地、冰冷地锁定在我身上。
那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冰冷!带着审视死物的绝对漠然,从那双“眼洞”里源源不断地辐射出来。它冻结我的血液,侵蚀我的骨髓,连思维都在那无声的、永恒的凝视中一寸寸冻结、粉碎。我像被钉在树脂里的昆虫标本,连灵魂都在那目光下瑟瑟发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呃啊——!”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将睡衣彻底浸透,紧紧贴在冰凉的身体上。窗外,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我大口喘息,如同离水的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手无意识地、带着强烈的恐惧摸向枕边——
玉佩还在。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在房间的黑暗中,它似乎比周围的黑暗更暗沉,像一块吸收光线的墨玉。当视网膜逐渐适应黑暗,那些游动的血丝,在玉佩内部隐隐勾勒出更加复杂、如同蛛网般细微的暗红色脉络,它们像活着的根系,在玉质深处悄然扩张、蔓延。梦中那彻骨的、源自灵魂的冰冷,仿佛就是从这个小小的、冰冷的石头里散发出来的。
心悸,成了我白天的影子。直播时,面对镜头,我会毫无征兆地感到心脏猛地一阵剧烈过速跳动,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泛起雪花点,不得不强颜欢笑,找借口喝口水、调设备,中断几分钟。而夜里,那官服男人无声的、冰冷的凝视,成了固定的、挥之不去的噩梦程序。每一次从那种冻结灵魂的恐惧中惊醒,都伴随着强烈的心悸和一种身体被彻底掏空、精力被抽干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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