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被冷水浇醒,她被迫抬起头 ,看清了那个男人。
不止是不喜,那双眼中还有恨。
他是谁,她又在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发烧,浴室晃眼的白炽灯,以及浇在头顶脸上的水都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好像在家,在家里,在老城区。
但很快,玉荷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这个陌生男人可能要对她行凶。
是程砚青,并不陌生,那张脸这几年前相比只是更加深邃立体,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变的成熟。
可她怎么能挣脱程砚青的束缚,男人随随便便就能将她从角落里拉出。
粗重带着火气的男声,出现在耳边,让本就敏感的人立马哭叫出声:“滚,滚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可同样,也让她无比清楚这是真的。程砚青真的找来了,比她设想的还快。
惊惧焦急下,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可没有一样能够让她全身而退,她能喊救命,但这里是老城区。
混乱的老城区打架斗殴常有,那些人听到她喊救命也只会以为又是哪家打老婆,他们根本不会管,甚至会骂骂咧咧让他们小点声。
现在又是凌晨一两点,那些人更不会来。
很冷,很难受。
她无时无刻都在祈祷这只是个梦,一个噩梦。可怎么会是噩梦,它太真实了,真到她浑身冷的打颤。
程砚青会杀了她,一定会杀了她!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不能死,不能死。
“程砚青你最善良,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她快疯了,在生死之际她根本说不出一句有逻辑的话。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谈了个男朋友,他很有钱,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就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一样,她将右手高高举起。
可她忘了,程砚青本来就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