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流涌动鹞鹰初现

二楼雅间。穆之换了一身常服，独自临窗而坐，面前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似乎在等人。楼下街道熙熙攘攘，但穆之的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不多时，王五匆匆上楼，额上带着汗，恭敬行礼：“大人，您吩咐查赵瘸子的事，有些眉目了。”

“讲。”穆之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王五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大人！小的查访了赵瘸子常去的几个小酒馆和街坊。他这人孤僻，但嗜酒如命。近半年，确实有个生面孔时常给他送酒，不要钱，说是……说是以前军中的老兄弟接济他。那人叫‘老疤’，脸上有老大一道疤，看着挺凶，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老疤？”穆之不动声色地记下，“可查到此人落脚之处？”

“暂时……还没有。”王五摇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街坊说，大概半个月前，赵瘸子有次喝多了，跟人吹牛，说什么‘鹞鹰要来了，老子也能跟着沾光’，‘以后有的是好酒喝’……大家只当他发酒疯，没在意。”

鹞鹰！

穆之心头剧震！这个代号，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信号灯！他面上却依旧平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鹞鹰？江湖诨号？还是什么鸟名？赵瘸子一个看守废墟的老军户，能沾什么光？”

“小的也纳闷呢。”王五附和道，“可能就是醉话吧。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件事，赵瘸子死前两三天，好像心神不宁，总念叨着什么‘像不像’、‘空不空’的……听不太懂。”

穆之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像不像”？“空不空”？这会不会和灶神像有关？是在担心像里的东西？还是接头暗语？

他放下酒杯，看着王五，语气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沉重：“王五啊，今日勘察，你也看到了。那军械零件，非同小可！涉及北境军需，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本官压力很大。赵瘸子这条线，务必深挖！那个‘老疤’，还有‘鹞鹰’，必须找到！另外……”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焦虑”，“现场找到的那些弩机碎片，本官已命人严密看管，这是重要物证！还有那灶神像，虽然空了，但本官总觉得里面藏的东西可能不止一份……或许还有副本藏在别处？你查访时，也留意一下赵瘸子是否还有其他藏东西的习惯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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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强调军械案严重性，给王五背后的主子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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