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要隐瞒身份,” 林汐月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看向孤仁盛,“以后就别叫我侯爷了。” 这是命令,也是某种程度的信任交付——她接受了他知道她身份的事实,并允许他以更亲近的方式称呼。
孤仁盛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试探性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问道:“叫……阿月吗?” 这个称呼太过亲昵,甚至有些逾矩,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月光下,他的耳根似乎有些微微发烫。
林汐月看着他那带着点书生气的、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紧绷的嘴角竟微微向上弯了一下,虽然极淡,却如同冰河初融。她移开目光,望向远方,声音似乎也柔和了一丝:“你喜欢就好。”
这几乎等同于默许!孤仁盛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暖流悄然划过心间,连手臂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几分。他看着她的侧影,月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清辉,那份属于“阿月”的柔和与属于“镇北侯”的坚毅奇异地融合在一起,让他心弦微颤。
“看来阿月也是被作局了。” 孤仁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同病相怜的沉重,“不知做局之人,是否也与上官止有关?” 他将话题引回共同的敌人,试图压下心中那点悸动。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林汐月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我本欲查北境军需贪腐的线索,那笔款项数额巨大,去向不明,直接关系到边军将士的生死和边防稳固。谁知,正好撞见我那‘好弟弟’林修闲和武王李继在密谋,欲杀我夺侯位和兵权!”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刻骨的寒意,“被他们一路追杀至此,山穷水尽之时……辛得公子相救,这才活了下来。” 她再次看向孤仁盛,这一次,目光里是纯粹的、不掺杂质的感激。那句“幸得公子相救”,是她第一次明确表达对他救命之恩的感谢,也悄然将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
孤仁盛感受到了这份真诚的谢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和责任感。“公子”这个称呼,也比“县令”或“孤大人”更显亲近。他叹道:“看来这大雍宦海,已是风起云涌,暗流汹涌了。阿月……之后如何打算?” 他自然而然地用了新称呼,带着关切。
“现如今,” 林汐月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坚韧,“林修闲与李继筹谋已经,我早已被慢慢架空,他们已取得了大部分的镇北军军权,而我只有少数亲信还听我号令。只能先隐姓埋名活下去了。世人以为我死了,这反而是我的优势。看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什么举动,露出什么马脚。” 这是蛰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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