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门口顿了半秒,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了扯衬衫下摆,声音轻得像叹气:“有什么事……能不能别告诉我妈?”
“一个未婚姑娘,在这儿单打独斗,要是真跟那男的扯不清,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他抬眼看向周队,眉头拧了起来,“急了眼的时候,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周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视线重新落回屏幕。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打进来,在“研究生学历”几个字上投下亮斑。“你接着说。”
路人咽了口唾沫,点开韩玉的出生日期,语气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您看这日子,双鱼座的。我姐就是这星座,看着柔,其实主意正着呢,再难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早上她虽愁眉苦脸的,可说话条理清楚,问啥答啥没含糊,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
没承想听完这话,周队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干净,眉头拧成个疙瘩。他往桌沿上一靠,指关节在屏幕边缘敲得笃笃响:“星座?亏你说得出口。”
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带着股压人的气势:“办案子靠的是证据,不是什么星星月亮的胡说八道。一个人的行为,是环境逼出来的,是利弊权衡出来的,跟出生月份有什么关系?”他伸手点了点路人的额头,“你这书生气得改改!对着人家姑娘的资料研究星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正好照在周队绷紧的下颌线上。他顿了顿,语气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下午去走访的时候,找个由头见着那姑娘,好好道个歉——为你这荒唐的猜测。”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别直奔主题,聊聊她工作,问问她母亲身体,从旁敲敲。真有难处,人家未必愿意跟你这毛头小子说实话,得让她觉得你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审案子的。”
路人捏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坑。看着周队转身离去的背影,肩膀上的肩章在阳光下闪了闪,他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刚才那番话,确实太想当然了。
俗话说“家有一老是个宝”,这话放在队里的老探员身上,真是半点不假。
就像周队,袖口总磨得发亮的制服里藏着太多故事。记得有次处理邻里纠纷,双方在警局走廊里吵得脸红脖子粗,年轻的同事急得直皱眉,周队却慢悠悠泡了两杯茶,往俩人面前一放:“吵够了?先说说三年前是谁帮你家孩子修的屋顶?”一句话就戳中了俩老头心里的软处——原来早年间互相帮衬过,不过是被眼下这点小事冲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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