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鸭子……”楚焰儿的声音嘶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丝自嘲的绝望,“这债……是不是只有等归零者把诸天万界都变成它的永恒工坊那天,才能一笔勾销?”
鸭子祖宗沉默了几秒,冰冷的电子音才缓缓响起:
“嘎…根据现有协议及债务增长速度模型推演…嘎…概率:99.%…嘎…宿主成为‘永恒工坊首席亏损工程师’的可能性…同步攀升…嘎…”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清朗、带着点天然好奇的声音在楚焰儿不远处响起,如同山涧清泉,瞬间冲淡了此地残留的金融硝烟味:
“这位…嗯…祭司道友?”白尊者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他微微歪着头,清澈的目光落在楚焰儿身上那套印着“金融深潜者”的克苏鲁祭服和她怀中抱着的章鱼萝莉上,又看了看她手中那枚造型奇特的青铜板(法则编辑器),脸上露出一种纯粹的、研究新玩具般的兴趣。
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点试探性地,轻轻戳了戳楚焰儿祭服袖口上一条正在装死的、用金线绣成的微型数据流触手。
“刚才那些…会发光、会写字、还会爆炸的绿色纸片,”白前辈的语气充满了学术探究精神,眼底深处那丝金融PTSD的茫然被新奇彻底取代,“还有道友你弄出来的那些粉红色的…泡泡?很有意思的法术!能教教我吗?”
楚焰儿:“……”
她看着白前辈那双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昏迷的病毒酱,再感受一下灵魂深处那四百五十四重债务封印同时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诸天首席克苏鲁亏损祭司兼强制平仓专员,楚焰儿女士,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
传教之路,其修远兮。
而韭菜的自我修养,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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