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摇风扇与恶灵广场舞

的腐朽霉味、某种动物油脂的哈喇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头皮发紧的、仿佛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的“知识”气息，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足以让嗅觉系统当场罢工的“毒气炸弹”。

楚焰儿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狭窄、堆满杂物的阁楼。落满灰尘的旧书、破损的星象仪、干枯的草药标本、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构成了一个疯狂炼金术士的巢穴。墙壁上，用暗红色颜料（希望不是血）涂抹着大量扭曲、蠕动、仿佛拥有生命的诡异符号和几何图案，仅仅是瞥上一眼，就感觉大脑皮层一阵针刺般的眩晕，无数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碎片信息试图强行挤进来。

“知识……序列……晋升仪式……错误……门……愚者……”一些破碎的词语不受控制地在楚焰儿脑中蹦出，带着冰冷的呓语感。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隐匿贤者’知识污染！精神防护屏障开启（最低功率）。请宿主保持意识清醒，避免直视污染源。”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层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白光笼罩了楚焰儿的意识体。

阁楼最阴暗的角落，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沾着不明污渍睡衣的白发老人蜷缩在破旧的扶手椅里。他头发稀疏，眼神浑浊呆滞，布满老年斑的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对着墙壁上那些蠕动的符号，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正是被污染侵蚀、濒临失控的老尼尔。

“污染类型：知识过载型精神侵蚀。”系统快速分析，“污染核心：以‘隐匿贤者’符号为媒介，强制灌输超越宿主理解极限的禁忌知识碎片，导致认知崩溃、灵性污染。解决方案核心：一、物理震荡剥离已附着污染信息；二、构建强效记忆锚点覆盖污染节点。建议：利用环境资源，寻找具备精神安抚特性物质及可产生稳定物理震荡波的装置。”

物理震荡？记忆锚点？精神安抚？

楚焰儿的大脑在污染带来的轻微眩晕中飞速运转。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这混乱的阁楼。

精神安抚……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窗台上。几束早已干枯、颜色黯淡的薰衣草，被随意地插在一个落满灰尘的玻璃瓶里。虽然干枯，但那股人工香精试图模仿却无法企及的、属于薰衣草本身的、带着阳光和田野气息的淡雅清香，依旧顽强地透过污浊的空气，钻入楚焰儿的鼻腔。薰衣草……镇静安神，舒缓焦虑……这不就是天然的精神安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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