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淡淡一笑:“得意说不上,毕竟这本来也是我应得的。”
老国王本来想怒骂一句,但只是看了一眼,想说的话忽然就咽进了肚里,转而低下了头。
“你还来这儿做什么。”
新王轻蔑一笑,“瞧瞧你这副样子,跟当年一模一样,胆小如鼠,当了这么多年国王,连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老国王抬头怒视着他,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新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破裂的话墙皮,早已无法再打扫干净的地面,随意挪动身子都会发出响声的床具,很难想象王宫内会有这种地方。
但他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地方对你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毕竟这是你给我母后亲自选的地方。”
“我母后在这儿死,那么你也应该在这儿死,这就是因果轮回的道理。”
“你这辈子杀了那么多和尚,一定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和尚手里吧。”
老国王的身体开始发抖,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我只恨没废了你!”
“废了我?”新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他缓缓松开老国王,双手负在身后,“你不是喜欢四夷朝贡嘛,祭赛国在我手里,不需要什么佛宝,一样让他们乖乖朝贡!”
“至于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我母后过什么样的日子,你也就过什么日子,最后再好好看看,祭赛国在我手里会是什么样子。”
新王缓缓离去,屋子里再次陷入深深的冷清。
老国王无力地倒在床上,双目无神,他想流泪,却连泪都已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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