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昳:“梁老师,我这儿有周景元一箩筐的笑料八卦,可以给你讲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周景星看他服了软,几分得意,随即笑倒在梁昳肩膀上。
饭桌上的人多少都耳闻了两句,也许习惯了姐弟俩的相处模式,全都笑起来。
饭后,稍坐一阵,梁昳向周家人告辞。周家的长辈们礼貌地在门厅处跟她道别,没有远送。
四下无人,周景星笑着问梁昳:“余田是不是要你保密?”
“他多此一举,你不会说的。”周景星分外笃定。
周景星冲她嘴角一弯:“你给我放信号弹了呀。”
“景元跟你说过吗?我和余田的关系。”
“远到《婚姻法》规定的直系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以外。”周景星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动了动,“五服都出了。”
“走吧——”
周景星看着梁昳,笑了:“梁老师,回见。”
梁昳报了新家的地址给周景元导航,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市区。车停在离小区门口 50 米远的临停区,梁昳准备下车。
周景元刚开口,梁昳的手机响了,他示意她先接电话。
不知那边又说了什么, 她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回绝对方:“真的不需要。”
意外的,扣锁处有另一只手。
安全带松开,徐徐退回。她随之缩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取下耳边的手机,按下挂断键。
“让我装修房子。”
“嗯。”梁昳把手机塞回包里,不解道,“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拿到我号码的。”
“你很熟?”梁昳扭头看他,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梁昳见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笑了笑:“我说什么了?”
梁昳抿着唇憋笑,点头赞许:“我相信。”她右手搭上车门,偏头对他说,“我走了,你开车回去小心。”
梁昳不料他忽然提起这茬,无奈道:“惦记着呢?”
“放心,不会赖的。”梁昳哭笑不得。
大晚上喝茶,亏他想得出。梁昳可不想失眠到天明再顶着熊猫眼去上班,她立场格外坚定,比拒绝装修公司的推销还果断:“反正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