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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们立刻忙碌起来。有人在甲板中央挖了三尺深的土坑,将圭表稳稳立在其中;有人举着牵星板,眼睛紧贴着象牙小棍;还有人捧着沙漏,每隔一炷香就喊一次时辰。正午时分,太阳突然从云层中钻出,圭表的影子在沙地上投下清晰的直线,哈桑用竹尺量出影子长度,又对照《大食星表》上的换算表,在木板上算出一串数字。与此同时,牵星板测得的北极星高度也被记录下来。
“两个数差了半指!” 哈桑指着木板上的刻痕,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但把这两个数并在一起看,就能画出一条准线!” 他取来航海图,那是用多层麻纸裱糊而成的,防水防潮,此刻正铺在倒扣的木箱上。哈桑用朱砂笔沿着两个测量结果画出两条相交的直线,交点处恰好是他们被困的海域。“这就是‘双坐标’!” 他用指甲在交点处刻下一个小十字,“以后每次行船,都记下这两个数,就能在图上画出星高纬度线了!”
就在众人惊叹之际,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狂风卷着巨浪拍打着船舷,有船员开始哭喊,甲板上的木桶滚得东倒西歪。宝儿厉声喝道:“都闭嘴!” 她拔出青铜短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从现在起,全船禁言,只听舵手号令!谁敢乱喊,按军法处置!”
剑声落定,甲板上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风声与浪涛声。宝儿转身对哈桑说:“放信鸽,向满剌加基地求助。告诉他们,咱们发明了新的定位法,但需要更多星象数据。” 哈桑点头,从鸽笼里取出三只信鸽,每只脚环都系着桑皮纸卷成的细筒,里面写着他们的发现与困境。
信鸽腾空而起的瞬间,风向突然又变了。这次是东南风,虽然微弱,却足以让船帆微微鼓起。舵手按照新算出的 “双坐标” 调整方向,船身终于缓缓转向,不再原地打转。哈桑趴在航海图上,用朱砂笔沿着新的航线画出一道弧线,又在旁边标注出季风转向的时辰:“这样一来,下次再遇上季风紊乱,就能顺着星高纬度线绕开危险海域了。”
暮色渐浓时,了望手突然高喊:“看到信鸽了!是满剌加来的!” 三只信鸽盘旋着落在桅杆上,脚环上的细筒里装着满剌加基地的回信 —— 那里的星象师也观测到了异常,并将当地的北极星高度与太阳影子数据一并送来。哈桑将两地数据对照,发现果然能在图上连成一条平滑的曲线。
“夫人您看!” 他指着曲线兴奋地说,“这条线就像给大海划了格子,以后咱们按格子走,再也不怕迷路了!” 宝儿望着那道朱砂线,又看向舱外 —— 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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