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蹿动。
“我该向他们拜一拜吧。”杜恩说着,跪在了地上,面对着眼前一个个小土包和一块块石碑。几年的时间里,他曾和他们一样,但没有察觉到丝毫他们的存在,也许人死了就是死了,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父亲和哥哥们都会最后停留在他的坟处,每年的状态都不一样,但结尾都是杜南风会生气地大喊,而在平时最常来看这个空坟的也是他。
杜南风把铁锹深深插入坟中,使劲一撅,扔出一大块土,“我好早就想这么做了!”
“其实拆不拆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死。”杜恩只是把铁锹立在地上。
“拆了,寓意不好。”杜南风又一铁锹下去,“你是不是累了,你在那里歇着吧,我来干。”
这个铁锹对于现在的杜恩来说,拖着走一会就已经累了。对于这个坟,他其实并不在意,他知道杜南风没有偷偷拆了它,大概也是为了有个安慰,没有人斩钉截铁地说他死了,也没有人坚称他没死,都默默认同这给死人的居所。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杜恩注意到杜南风的手掌处,本该有却缺失的山蛩。
“差点忘了告诉你,”杜南风放下铁锹,把上衣撩起来,露出同样没有多少山蛩的胸口,“不久前,那堆蜘蛛过来,其中一个吐的黏液竟然杀死了这里的山蛩!”
“没有问题吗?”
“没有,我现在好好的。过一阵我带你去找她,你也想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吧,我们可以一起去做!”
“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没有了山蛩,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我们不必再受困在这里。”
杜恩想起了文占越也曾带着他到处去游玩,大多也是在夜晚,高兴之余,他也意识到自己是无法逃脱命运的,生来这副皮囊,死去也该是这样。“我不想没有山蛩,我想记得它们,我想记得我自己。”
杜恩转身向身后看去,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知道那是父亲略带沉重的脚步。那个光源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将父亲的身影暴露出来,他用铁锹当半个拐杖,杜南风扬出土后也停下了。
“你们也在这里。”杜涌走近后说道。
“你也来了。”杜南风说,“看来我们目的一样。”
“这个坟当初是我主张的,”杜涌对杜恩说,他想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当时我对再找回你没有多少信心,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失踪了,多半就是不好的结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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