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着便装的身材高大的男人拿着两把叠在一起的拖布从她们身后的走廊里一路拖来,文清和董诗涵也才注意到鞋底踩到的一点血迹。那个男人并不像是公司的保洁,因为雇佣的大部分保洁都是女性,只有两位年过五旬的男性,而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脸颊和下颌上的棕黄色短须很浓密,他甚至还带了黑色耳钉。他把拖布甩在文清和董诗涵的脚边,鸭舌帽沉默地挡住了沉默的大半张脸,他示意她们在拖布上蹭掉鞋上的血迹,她们迟疑了一下,蹭了蹭鞋底,之后那个男人仍然沉默地拖着门口的地面,然后沿着半干的水迹拐回走廊。
文清再次陷入了迷茫,就算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又能做什么呢,她甚至连任何信息都是最后看到结果了才知道,她在公司的样子就像是沙里淘出来的金,留在了纱网上,捡在岸边垒成一堆,而真正构成公司的每个人每件事才是属于河水的沙子。
门外的四个员工也安静地走了进来,似乎是觉得文占越不会立刻下来才准备进楼,他们同样顺着再次半干的水迹走进走廊。文清突然跟上去,向他们确认了一下伤者被送往的医院是不是市区的第二医院,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她才返回,告诉了董诗涵她的想法。
如果医院能够诊断他们的伤患处,那就能对这场事故多一些了解,而且谭叔说不定也在那里治病,能够抢先一步从医生口中得知情况总比从她叔父口中得知的要真实。可以说是人生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是在勇敢地做一件未知的事情。
新星路两侧光带一样的路灯在杜家麦田的位置断掉了,只剩下一个艰辛地拉扯着两头的路灯。杜向龙和阿晨从麦田中的房子走到路边的小仓房,杜涌在照顾着杜燃,一个人是足够的,两个人反而会让杜燃紧张起来。杜向龙只是穿了件半袖,没有过多地遮挡,路上的车要么是急着回家,要么是有更好的目的地,没有人会注意到路边站着的人。
他们默不作声,杜向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阿晨一支,阿晨犹豫了一下,接下了,他妻子并不喜欢他抽烟,但他觉得今晚可以抽一支。杜涌和阿晨的母亲车琳琳是互相扶持的两家邻居,在车琳琳在世的时候,他们更像是一家人,都有着难言的特别之处。杜燃的病症对阿晨来说也是一个悬在心里的刀子,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谁知道哪一天他肚子上的鱼鳞会不会突然疯狂地脱落,露出血肉,或是疯狂地向内扣去,虽然它们现在好像没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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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叔是不是又要带杜燃去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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