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长与时嘉的关系,好像比之自己先时思量的更为亲近,怪道恭亲王要逼着父亲站队,而父亲又故意跌了腿,躲在家里养伤......
一时又想起来忘记问一问靖国公府那一摊子事儿,直觉这里头定也是盘根错节,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复杂。
想起来那一日时嘉孤单的身影站在长宁公主的酒楼前目送自己和兄长离开,心下不由一疼。
也不知道他在严州平叛进度如何了,虽父亲说明王日渐式微,可人穷末路之时,才最是穷凶极恶,只盼着他能平安归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晏大人的伤需要好好将养,便向翰林院请了长假在家养着。
晏夫人一边照顾他,还要打理家事,临近年关,又要到各处与股东盘账,忙得如同陀螺一般,没几天功夫,便病倒了。
乔氏怀着身孕,不能劳累,晏宁便主动请缨,要替晏夫人担起盘账的责任。
她虽年后就要嫁作人妇,但到底一个闺阁女子,晏夫人又哪里放心她独自出门,便叫她替自己打理家务。
只没想到,这积年的老仆比外头勾心斗角的生意人还要可恨,每日里点卯,不是来迟了,就是回个事儿都回不清,明摆着是要拿捏她人小不懂事,且晏夫人没功夫管。
晏宁也不同她们动嘴,只将西南守角门那个好酒的婆子寻了个错处拿了,也不说撵了去,只将她的职责派了别人。
这个婆子就先留在园子里权作粗使,只等晏夫人闲暇有空时处理。
次日一早,卯正二刻,又在临时充了议事厅的暖阁里坐了,这回管事娘子们倒来得齐全,一个个唯唯诺诺,也不似昨日那般敷衍。
晏宁笑了笑,不提旧事,只叫她们依次上来回事。却有一个瞧着比之旁人更得意些的媳妇子笑眯眯地凑了上来,道:
“二小姐,今日里京郊庄子上的老罗头儿过来送年礼,原夫人答应了他家,叫他带了儿子进城长长见识。我当家的说,照旧例,府上还得留他们住一晚,吃一餐饱饭,明日里才送走,叫我来支二两银子好使用。”
“你当家的是谁?”晏宁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好奇道。
媳妇子笑了笑,道:“回二小姐,二小姐经年不在家,想来并不认得。我当家的就是万嬷嬷的侄儿,名唤李成的,如今打理着京郊的庄子和田地,每年少说要出去巡视两三回哩,也是夫人跟前儿得用的人。”
晏宁收了面上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直将她看得脸上的笑意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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