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袄裙的妇人起身,与晏夫人互相见了礼。
“劳秦夫人久等了,因着小女临近出阁,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要手把手教导,便带了她来,略耽误了时间,还请秦夫人原谅则个。”
晏夫人带了歉意说着,对面的秦夫人声音温厚,和顺可亲,道:“晏夫人也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我不过是才到,倒也不曾等得许久,晏夫人莫要自责,只按照以前的惯例来就是。”
上回听晏谨说,这处酒楼对外打的是靖国公府的名头,那么就算是盘账,也该是靖国公府来人才是,哪里又冒出来一个秦夫人?
晏宁心里犯着嘀咕,也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借着问安的机会,她快速打量了一番这位秦夫人。
只见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鲜亮的配饰,头上乌丝盘成寻常的圆髻,上面简简单单插了一支碧玉簪,双目温和看了过来,唇角带着浅浅的笑。
“初次见面,未及备礼,我一个孀居之人身上又无长物,一时间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就将这璃纹玉佩赠予晏二小姐。只是这玉佩乃是时家家传之物,还望晏二小姐莫要随意赏了人才好。”
她说的这般郑重,晏宁反不敢收,来回推拒了几遭,秦夫人又道:“日后都是一家人,既送了你,左右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又回来时家,晏二小姐再推,我可就当你是瞧不上我们世子爷了。”
晏宁顿时红了脸,对她的身份也有几分猜测,那边晏夫人也说:“长者赐,不敢辞,莫要做些小女儿姿态,倒叫秦夫人笑话。”
晏宁这才连忙道谢后接了过来,向胖掌柜讨了一根红绳,珍而重之挂在脖前,秦夫人见了,含笑点头。
早先靖国公闹出私生子的笑话来,晏宁便知道靖国公府里头有位孀居的大房夫人,一向少有人提起。
想来这位秦夫人就是了,只是依本朝例,应唤她“时大夫人”,今日晏夫人却以她娘家的姓氏相称,想来是皇帝对这位夫人的封诰尚且高于靖国公夫人,所以才如此做为分别。
那日与姜玉蝶添妆,陪着靖国公夫人一道来的时巧娘,想来就是她的女儿。
只没想到,她不似一般的孀居妇人那般死气沉沉,带着些许阴冷郁郁,反而如同半下午的夕阳,温暖而又和煦,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她与晏夫人盘账,晏宁只在一旁听着,渐渐听得入了神。
虽之前常姑姑也教了些子看账盘账的本事,到底是纸上谈兵,没有经过实际操作。
这回看着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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