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为重,早些回来。”
心里千言万语,也只化作这几句话。
时嘉微微笑着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他走后,晏宁才想起来,竟也没有问上一句他家里的事情如何了,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似的。
一时又有些懊恼,一时又开始担心,听说严州的叛军不知从哪里又得了大批的钱粮,竟有不少山贼流匪投靠,也不知他这一去,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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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姨妈又一次登了晏府门,这回,却是带了聘礼的清单,得意洋洋地坐在花厅中,脊背都比先前直了不少。
“我家大嫂说啊,虽然泽哥儿得了官身,但毕竟家世简薄,不好亏待了外甥女儿,又新加了厚厚的聘礼,只等新妇过门,就把管家权也交了出来。要我说啊,这世人结亲只盯着家世,哪里有握在手里的实在?
何况妹妹早就说过,打从外甥女儿落了地,便与她准备着嫁妆,存了十多年,也尽够了,便是婚期仓促些,想来也不碍什么事。”
梁姨妈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再抬头看向晏夫人,只见她一脸淡然,吩咐朝露:“去将大小姐请了来。”
梁姨妈不明所以,笑道:“这儿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般将敏姐儿唤来,小娘子面皮薄,又怎好说话的?”
晏夫人只不理她,不多时,晏敏便带了春销跟着朝露进了门,上前行礼。
“先时你说我对你不管不顾,由着你嫁入商户人家,今日,我们便当了你姨妈的面说个清楚。若是你有一句说不愿意嫁过去,咱们就使人备了礼上门与迟大太太请罪,把这门婚事退了去。”
晏夫人木着一张脸,心中端的是五味杂陈。
当日晏敏吼出那样的话来,直好像将她的心剜了去一般,寂静的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也会想,到底是顺着孩子的心意是好,还是依着父母认为的好去安排孩子的生活是好?
她想不明白。
原以为她费尽了心思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如今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她却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梁姨妈催嫁,催得她心头烦乱,这回叫了晏敏出来,也是要当着梁姨妈的面说清楚,如果她不愿意嫁入迟家,自己就舍了这亲戚情分和脸面,把婚事退了,哪怕再寻个家世平常,人品老实的举子,有自家老爷和儿子的看顾,也定不叫她过得差了。
“这,都说定了的亲事,如何又提起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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