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迟家去,偏偏三姐姐铁了心,闷着头要嫁,当时把母亲气得几日里吃不下饭。”
她用手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也不看梁姨妈一眼,“当时我虽气三姐姐不懂事,也不明白母亲为何那般执拗,如今才知道,她老人家看得,自比我们远些。有些苦,总要自己吃得尽够了,才懂父母的心。”
晏夫人语气舒缓,却透着许多冰冷寒意,梁姨妈直到出了燕喜院,身上还一阵阵发凉。
梁家五个姊妹,只有这个五妹妹嫁得最好,傍着官身,生意也做得好,颇受母亲赞誉。
她虽背地里总是说些酸话,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和人的命自来是不同的。
所以当她识破了迟泽纨绔的真面目,第一时间起的念头,便是算计自家姐妹的闺女,也不得不说是嫉妒心作祟。
当迟泽得手将事情闹将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欢喜的,可是亦有几分忐忑。
嫂嫂一家卖了一艘海船来京,给儿子捐了官,置了大宅子,又赁了好地段的铺子。
可对她,只不过是帮她付了现时在住的宅子的买卖银钱,家里老爷孩子一个个儿张着嘴等吃饭,却也没什么本事,只啃老家卖了房子上京来的老本儿罢了。
如今厚着脸皮上门,想与迟萱说门好亲事,最好是有官身,能挣钱的官家子弟,也好给自己一家在京中有个依仗。
没想到晏夫人竟是一点姐妹情分也不讲,梁姨妈此时才知,她当你是亲戚时,你才是;一旦是翻了脸,绝了情,比之那外人还有不如。
只是梁姨妈是否为算计姐妹一事心生悔意,一时半刻却也不得而知了。
福安堂里,晏宁同晏老太太说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安定侯府遇见的姜小姐,晏老太太乐呵呵地说:“你既欢喜她,待中秋过后,下了你们的那什么帖子,接来家里做客也就是了。”
晏宁眨着眼睛连连点头,赞祖母果然是她的知音,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把晏老太太笑得前仰后合,骂道:“你这小丫头,来上京城半年,倒是学坏了,与我打这话里机锋,欺负我这个乡下来的老婆子不成?”
祖孙俩笑闹一回,又有乔氏院儿里的玛瑙过来,道是晏谨使唤人回来,要接二小姐出去耍去。
晏宁一听,便想起来上回时嘉假托晏谨的名头,将她接到酒楼去诉衷肠一事,脸上不由浮起红晕。
“快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处才是热闹,何必陪着我这老婆子耗光阴。”晏老太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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