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看到他眼底迅速蔓延开来的红血丝,那是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和睡眠不足的印记。担忧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支撑。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立刻放下速写本,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安抚性地轻轻按在他紧握手机、指节微微发白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已经伸向旁边衣帽架上的外套。
“知道了。快去。”她的声音异常平稳,像磐石,瞬间为他隔绝了身后孩子们所有的不安,“家里有我。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她的目光坚定地望进他眼底,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去吧,你的战场在那里,而这里,有我守着。
顾言深深地看着她,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个极其短暂却重逾千斤的点头。那眼神里,有感激,有歉疚,更有一种在风暴中找到港湾的依赖。他不再停留,迅速抓起沈星晚递过来的外套,甚至来不及好好穿上,只匆匆搭在臂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高大的背影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很快消失在玄关处。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客厅里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阳光依旧明亮,茶香仍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散,地毯上的玩具也还在原地。但那个刚刚还在这里,如山一般存在的男人,带着他身上那份无形的压力和骤然抽离的紧张感,消失了。留下一种被突然抽空的茫然。
念辰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委屈。念星放下画笔,跑过来抱住沈星晚的腿,仰着小脸,大眼睛里盛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妈妈,爸爸又去打怪兽了吗?”
沈星晚蹲下身,将哭泣的念辰抱进怀里,又用另一只手搂住念星,脸颊贴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四月的风,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爸爸不是去打怪兽,是去当英雄了。医院里有个爷爷的心脏生病了,很疼很疼,只有爸爸能帮他修好。就像念星帮娃娃缝好裙子一样,爸爸要去帮那个爷爷缝好心脏。”
念初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妈妈身边。他比妹妹懂得多一些,小脸上带着超越年龄的凝重。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还在抽噎的弟弟的背,动作有些笨拙,却充满了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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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很厉害。”念初小声地,像是对弟弟妹妹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会修好的。”他后颈的春藤印记,在低垂的目光中,似乎也流露出一种守护的坚定。
沈星晚看着围拢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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