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更低沉了:“藏着微型录音笔。”
更衣室的摄像头红灯闪烁。顾言解开衣扣时,沈星晚的镊子精准夹走监听器,顺势将婚戒替换成父亲遗留的素圈。周小姐的尖叫与警报声同时炸响,她颈间宝格丽项链正在过敏起疹。
"令堂没告诉您?"沈星晚举着镍含量检测仪,"顶级珠宝含镍量也超标呢。"
混乱中顾言被塞进逃生通道。沈星晚的白大褂下竟穿着曳地鱼尾裙,医用绷带缠住溃烂的后背,每走一步都在墙面留下血星子。当他们撞开安全门时,漫天彩带混着抗过敏药粉倾泻而下。
"新婚快乐。"她将肾上腺素笔扎进他大腿,"逃生礼物。"
顾言在狂奔中扯落她的假发套。化疗患者的光头刺破暮色,后脑手术疤形如残缺的婚戒。他忽然记起医疗档案里被撕掉的页码——三年前的肿瘤切除手术,主刀医师签名是林静怡。
外滩钟声撞碎最后的天光。沈星晚在码头摘下医用美瞳,异色瞳孔在夜色中燃烧:"令堂买通我的主治医,在镇静剂里加致癌物。"她将假发抛向黄浦江,"可惜她不知道,化疗患者不怕二次投毒。"
江风卷走婚戒盒里的检测报告。顾言看清每页数据都是沈星晚的病历伪造,父亲的字迹在泛黄处批注:「爱是最好的抗过敏药」。当他转身欲言时,沈星晚已淹没在南京东路的人潮,医用绷带如婚纱拖尾般掠过满地请柬残骸。
午夜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里,顾言在处置室找到自换输液管的沈星晚。她正用婚戒刻划玻璃药瓶,满地晶屑拼成「我愿意」的德文字样。当他拾起戒圈时,内壁的荧光刻字显现——「CT-03幸存者编号001」。
"父亲的遗作。"她将化疗药推进静脉,"用实验室最后一块铂金打的。"
监护仪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整个病房都被这声音笼罩着,让人感到一阵恐惧和不安。
沈星晚的身体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缓缓地抬起,然后轻轻地勾住了顾言的尾指。
顾言看着沈星晚那苍白的手指,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多一些生气。
沈星晚的呼吸面罩上,一层薄薄的白雾缓缓升起,那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了半枚戒指的形状,仿佛是她对顾言最后的承诺。
顾言凝视着那半枚戒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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