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高频听力丧失,听不到自己拉的错音。"
船娘摇橹的节奏乱了一拍。顾言摸到矮几下的诊疗记录,2009年的听力检测图上,沈星辰的听力曲线在4000Hz处断崖式下跌。他忽然明白父亲书房那架蒙尘的施坦威,为何琴盖上永远摆着助听器。
"所以你替她完成《茨冈》?"他抓住她斟酒的手,"那晚观众席的过敏反应......"
"是林主任的杰作。"沈星晚笑着倒在他肩头,酒气混着中药香,"她在中央空调里加了艾蒿提取液,为了让星辰当众出丑。"
河面忽然飘来荷花灯阵。沈星晚挣扎着要捞,船身倾斜的瞬间,顾言护住她的后脑撞上船板。二十年前的画面与此刻重叠——父亲也曾这样护着咳血的沈星辰,白大褂沾着女孩吐出的药汁。
"小心镍过敏。"他握住她伸向金属灯架的手,却触到满掌冷汗。沈星晚的脉搏在指尖狂跳,像她退赛那日被镁光灯追逐的心率。
"顾明远说过......"她忽然咬住他耳垂,字句混着血锈味,"这河水能冲走所有秘密。"
酒坛滚进河水的闷响惊起夜鹭。顾言摸到她后背濡湿的冷汗,北斗七星状的针疤在掌下凹凸可辨。当他扯开旗袍后领,呼吸凝在喉间——褪色的墨迹刺着「星辰」二字,边缘增生出放射状瘢痕。
"十四岁生日礼物。"她吃吃地笑,指甲抠进他腕间旧疤,"林主任说这样就不会认错人。"
河灯突然暗了大半。顾言借着残光看清刺青用的靛蓝染料,正是父亲实验室失窃的病理标记试剂。记忆如惊雷劈开醉意,那年火灾现场发现的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双生子过敏源置换失败」。
"当年治疗的是你。"他碾碎船板缝里的药渣,"星辰是幌子。"
沈星晚的银簪突然抵住他颈动脉。醉眼里晃着泪光,却比评弹艺人刀马旦的架势更锋利:"顾总监终于记起,怎么在病历上偷梁换柱了?"
在船身与石桥猛烈碰撞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她毫无征兆地猛地扑向他,双唇如火焰般热烈地覆盖在他那带着血迹的唇角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顾言完全猝不及防。他能感觉到她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搅动,黄酒的醇香与铁锈的腥味交织在一起,在齿间发酵,产生一种奇特而又令人陶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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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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