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的水边回廊的方向走去,姿态从容,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
林衡看着姜清宁清冷的背影,这才慢慢松开了钳制着荀臣的手,对着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的荀臣,露出一个近乎挑衅的笑容:
“荀大人,酒还是少饮些为妙,失陪了。”说完,他不再理会荀臣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转身不疾不徐的,朝着姜清宁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荀臣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碎。
他猛地抓起旁边案几上的一壶酒,仰头狠狠灌下,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角都咳出了泪花。
周围或同情、或嘲讽、或看热闹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安平伯这是后悔了吧,想当初姜清宁为他侍奉老母,生儿育女,却换不来一丝的真心,如今人家得到了皇上的嘉奖,却反过来贴着脸上前,当真是活该!”
“我看他就是活该!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照着画娶了个妻子,结果也是个狠毒的容不下妾室的,安平伯府可有的热闹了!”
“谁说不是呢,当初把正室的妻子逼得要和离,现如今看到姜清宁箭术超群,得到皇上亲自恩赏的珊瑚冠,便开始后悔起来,早干嘛去了?”
在场的都是成婚的夫人,远比如今在闺阁中,只知道比拼的贵女们知晓实情的要多得多,纷纷对姜清宁心疼不已,对荀臣厌恶至极。
自从安平伯老夫人开始张罗荀臣的第二春的时候,她们便对自己的嫡女庶女严防死守,争取一个女人都不让荀臣占到便宜。
现如今在她们看来,这都是荀臣赤裸裸应得的报应。
“姜清宁……”荀臣咳喘着,死死攥紧了酒壶,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怨毒的如同淬了毒针。
他切切实实地把周遭妇人们的话听在耳中,可却是只敢装作不懂的模样,因为这里的每一位贵妇人的家室都不凡,都不是他们安平伯府能够轻松地惹得起的。
……
水边的回廊曲折蜿蜒,宫灯的光芒倒映在平静的池水中,碎成点点摇曳的金星,将夜色染上几分朦胧的诗意。
丝竹宴饮的喧闹被层层叠叠的花木阻隔,显得遥远而模糊。
姜清宁并未走远,只在水边一处延伸出的小观景台停驻,夜风带着池水的微凉气息拂过面颊,稍稍驱散了宴席间的灼热。
她凭栏而立,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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