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要发泄出来这八年的委屈一般。
八年来她接受府中所有人的非议和指点,接受婆母的冷待,却必须日日风雨无阻地前去立规矩,每每到了黄昏落下才能回到连主院名字都别有深意的‘家’。
否则有一日不去,她的好婆母便会遣人到她的绝世好孝子面前哭诉,荀臣便会不顾忌初一十五的规矩,半夜前来训斥,让她跪地抄经为婆母祈福致歉。
可她,明明没有吃过安平伯府的一粒米,喝过安平伯府的一口水,却独一人在这清漪院住了八年,忍了八年。
除了她自己的人,没人和她说话,也没人看得起她。
明明她是姜府的嫡女,姜家的嫡支,堂堂正二品武将的女儿,她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荀姜氏,你……“荀臣诧异地看着姜清宁,不解她为何如此发疯。
难道这些不是出嫁儿媳,应当做的吗?
人人都能做,为何独有荀姜氏一人不行。
那还不是她品行恶劣,为人不行。
“不要叫我荀姜氏!我不是荀姜氏!我拼了命地与你和离,不是让你纵容家奴殴打我的家仆的,我姜清宁受了你安平伯府八年的委屈,不代表我的家仆需要被你们的人无缘责打。”
姜清宁眼中含泪,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从始至终,都面露不解的男人。
“荀臣,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清漪上前拉住姜清宁的手,安慰道:“表嫂,你不要这样,表哥他常年忙于公务,这本就是咱们妇人家应当做的孝顺事啊。”
姜清宁缓缓抬头,一双含泪红眸望去,骇得白清漪手中一松,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你愿意,你来做这荀家妇啊,不要叫我表嫂,我已与他和离,前往京兆府衙登记在册了。”姜清宁闭眸,两行清泪落下。
“你说什么,谁让你去的!?”荀臣大怒,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质问。
姜清宁疲惫地睁开眼,用此生从未有过的失望目光去看他:“荀臣,我出门前,曾告知你,是你亲自点头应允的。”
荀臣心惊,晌午的回忆突然如瀑布般涌入脑海,他浑身一震:“本官以为你那只是……”
“以为我只是气话是吗,你觉得我大闹一通与你和离,只是受了委屈想让你哄哄我,你错了荀臣,人不可能在经历了无数的失望之后,还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的。”
“如若我那样做了,无数次午夜梦回,我自己都会唾弃我自己的。”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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