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本官?”荀臣皱眉,不满道。
“妾身怎敢。”姜清宁阴阳怪气。
与其说荀莫离是她的亲生子,不如说那只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五年间,荀莫离除了刚会说话那些三年外,几乎从没喊过她一声娘亲。
两年前她被婆母安平伯老夫人逼着除华服美饰披发入观,为远在千里之外赈灾救民的丈夫荀臣祈福,自此两年不被允许归家,直至前些时日。
在荀臣事成回府的半年,她送回府的无数封信终于被荀臣打开了一封。
那日荀臣在观外接她,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在她激动地走上马车旁,荀臣却说:“你不该如此不懂事,母亲如此,是为你我好。”
“你若真的是个贤惠的,就应当在这道观继续为母亲祈福,她因着你的不懂事,昨夜已经气病了。”
“夫君说错了,母亲卧床不起,身为儿媳理应床畔前亲自侍候汤药,以彰孝心。”
为了夫妻间面子上过得去,姜清宁忍下心中两年的苦楚。
可继续待在这道观之中,她是万分不愿的,强压下对儿子的期盼,终究是第一次开口顶撞荀臣。
“母亲不喜欢你,你谨小慎微些,让着她总归是能熬过去的。”
若真的喜欢一丝,又怎会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不顾世人的眼光,将堂堂伯夫人送入道观。
对于这难以缓和的婆媳之情,她早就懒得维持了。
“我意已决。”姜清宁坚持。
荀臣闭眸不再看看,马车缓缓行驶,她怀揣着对丈夫的期盼和儿子的想念,终究是坚持回到安平伯府。
然回到府中见到的,却是两年未见的儿子不肯再喊她一句娘亲。
从前学会的启蒙书全部蒙尘厚厚一层,终日让奶娘抱着不肯下地走路,动不动便让小厮跪在地上闹着骑大马,让做错事的丫鬟趴在地上学狗叫。
一举一动,全然不像她曾经乖巧懂事的莫离。
“签下和离书,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姜清宁闭了闭眸,决绝的命令。
“放肆!女子出嫁从夫,你怎么能够和你的夫婿提出和离,要提也是让他休了你才对!”荀老夫人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走来,身子骨健朗得丝毫不像病了三月的人。
荀臣起身行礼,蹙眉道:“母亲,您怎的来了?”
他虽然是孝子,可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女子干涉自己的决定,姜清宁是这样,母亲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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