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可此刻,那禁欲的修士,低垂着眉眼替一位貌美的女娘处理脚腕上的伤。动作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温柔,而这个女娘是玉家的小姐,玉荷。
外面都传遍了,玉家的小姐欺辱他,又在他威弱时和他退婚,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怎就一个,水性杨花的浪□□子。就算生的再美,那也不是个好女人。
这算什么,他们都以为他恨她。
不是说不能救,而是他此刻的行为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步步紧逼,有的只是替她疗伤。
她想过谢靖远会杀她,打她,伤害她。就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半跪在她脚边为她疗伤。
除了因为常年练剑,手中起了一层粗糙的茧。硌的她皮肤难受以外,并没有其它问题。
她一手扶着树,一手握着剑穗。
明明眼中是怎么也化不开的寒冷,明明她从中看到了对她的不喜。
可这不代表,她就会感激他。
一个雪岭来的蛮族,下贱坯子。
眼中嫌弃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甚至想要一脚踹上去。但她不能她是跋扈了些,却不是个傻子。
恩将仇报,还是忘恩负义。
所以,大小姐只能压着脾气。
自己的足还是被对方紧紧握在手中。
只见那模样清冷异常的青年剑修,神色淡淡道:“还没好。”
他手中力道不变,但就是让她挣脱不开。怎么会没好?好了,她不难受了,也可以站起来。
“放放开。已经好了,我也不难受了。”也不知怎的,这一刻大小姐心底突然涌上些许尴尬。那尴尬,让她说出来的话没有气势,更不唬人。
落在别人眼中,像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