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艰难地爬起又跌倒时,青年已经来至她身前两米距离。因着她坐在地上,他站着的,谢靖远于她而言格外高大,具有压迫感。
一种从上而下的压迫,逼迫着她。可怎么能不面对,不面对,自己真的会被一刀砍死。
这在苍阑大陆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或许她好言好语,就能解决。
这样想着,女人冷静下来。
她扶着老树,再次起身。
她赶忙将它重新握入手中,这次比刚刚握得更紧,好似生怕它会丢失。
驱赶他,珍惜他人之物。
他移开那落在剑穗上的视线,重新审视起树下的女人。裙摆混乱,领口大开,脖颈与肩颈落出大片雪白肌肤。她很白,白得晃眼。皮肤也很好,说是羊脂白玉也不为过。
一碰就痒,一抹就不舒服。
他还记得,自己少时跟随父亲去她家中拜访。那日是个不错的午后,金陵城主与他父亲在书房谈论政事,他被侍女带着去后院见她。
只可惜一双黛眉微微蹙起,一眼看过去满脸的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只有那么一个原因,是因为见了他。
她就站在哪里,没有任何欢喜。
好在不久之后,他得知是她身子骨娇贵。市面上那些胭脂水粉粗糙,里头也不知道带了些什么东西,让她一碰就痒便不怎么打扮。
就连那张红唇中吐出来的字眼,也是让他滚。谢靖远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对其他男人,她客气的很。在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体上时的那一瞬,玉荷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模样冷淡,如清风明月般的人。
于她而言浑身带着过阴暗感。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败犬,失败者,急迫的想要报复她,拉着她下地狱。
静不下心,也无法平静。
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
一个雪岭来的蛮民,下贱,低劣。
她身上确实有追踪器,但这玩意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不能被破解。谢靖远连灵根这种东西都能修复,谁知道他手上会不会握着什么法宝。
但这时候她太生气了,生气到有些失去理智,也不太愿意去伏低做小。她高傲惯了,凭着父亲的宠爱和身份哪里受过这种苦,这种憋屈,所以大小姐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我告诉你谢靖远!我父亲知道你欺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快滚,快滚。”往往身份高,日子好过的富贵人儿最怕死。玉荷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生怕谢靖远会要她的命。
各种情绪在这刻汇聚在一起,美人儿说着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盈满泪水,可怜又凶巴巴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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