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沈确问。
今天是近两年喝的最多的一次,沈确真的有点醉了。他没注意到男生的视线, 应道:“我快点洗漱。”
顾小宝不由想起刚才在外面的情景。
确实,他们间有那么长久的过去。
“滋滋——滋滋——”
这么晚打电话,可能有急事,顾小宝连忙拿起手机,往浴室跑去。
明显带着酒意、醉醺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今天这局儿是攒给你过生日的,结果你一声不吭走了,还不让方方陪我,搞得都没人跟我打牌啦。”
“哎不对,你俩是不是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呢……靠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了?我掌嘴,原谅我啊我的爸爸……”
他还以为饭局已经结束了,沈确顺路把方行舟送回家呢。
顾小宝倏地清醒。
顾小宝挂了那通电话。
顾小宝躺在沈确身边。经过这段时间,他对用蛊越来越熟练。可让他用在沈确身上,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顾小宝睁开眼睛,黑暗中,他只能看到沈确的轮廓,这似乎比清楚感知到对方要好的多。
那就用些特殊手段吧。
顿了顿,他又道:“一个……好梦。”
想从虎视眈眈的狼群中脱颖而出,成功接手并管理如此大的企业,精力是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所以他睡眠质量很好,几乎不做梦。
乐乐是只小土狗,长的难看,名字俗气。可它特别粘人,他做作业时,它静静趴在他脚边。他上学放学时,它一路送到沁合园门口。他休息时,它跟他一起踢球、看书,那似乎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乐乐呢?”他问沈建业。
父亲与母亲的结合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因为母亲去世,沈家上下焦头烂额。沈确没法在这种情况下质问和指责父亲。
他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跟妈妈隔空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那段快乐的日子,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过去了。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倏地睁大。
男生站在第一缕晨曦中,把一根狗绳塞进他手里:“你怎么在哭呀,快来陪忍冬一起玩。”
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了。
顾小宝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从痛苦变成平静,又从平静变成酣睡,一直攥紧的拳头终于渐渐松开。
好在……好在沈确似乎没有特别痛苦,顾小宝强制自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沈确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异常,顾小宝纠结半天,吃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沈确,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