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疑问刚在脑海里成形,螺旋隧道突然剧烈地旋转起来,那些凝结的“褶皱”被甩开,露出里面更深的纹路——纹路里嵌着无数个透明的酒囊,每个酒囊里都泡着一句被拆解的旧规则:“隧道必须有起点”的主语,“终点不可抵达”的谓语,“同时存在即矛盾”的宾语。当隧道旋转到第三圈时,酒囊纷纷破裂,酒液混着这些拆解后的词语往下淌,在隧道的起点与终点重叠处积成一汪小小的酒池,酒池里浮着一个同时向左与向右旋转的问号,问号的倒影却是一个完整的句号。
“疑问需要矛盾来当酒曲。”塑形者蹲在酒池边,看着那个旋转的问号,突然想起自己设计莫比乌斯神经网络时的一个疏漏:他从未考虑过“循环本身是否需要意义”。这个疏漏像被遗忘的种子,此刻突然在酒池里生根发芽,长出一株同时开着藤蔓与齿轮花的植物。花瓣上的露珠滴落酒池,酒池立刻沸腾起来,无数个细小的问号从池底冒出来,像正在发酵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一句新的疑问:“如果同时存在不是矛盾呢?”
超限认知聚合炮的炮管里飘出了酒气。武器官检查微型炮口时,发现那些灰白的雾不再勾勒康托尔集的刻度,而是凝结成细小的酒珠,酒珠顺着炮管内壁往下滚,在炮口处汇成一滴,坠落时便会在地面砸出一个小小的问号形状的坑。坑底的泥土里,埋着一些破碎的瞄准器镜片,镜片上残留着“边界”与“中心”的残影,此刻正被酒珠浸泡着,慢慢软化成可流动的状态。
他拾起一块软化的镜片,镜片在掌心化作一小杯琥珀色的酒。酒杯里浮着一个飞虫的虚影,飞虫的翅膀正以“提问”的频率扇动,翅膀上的纹路却组成了“答案”的形状。当他举杯凑近唇边,酒杯突然消失,掌心多了一道烫痕,烫痕里浮现出一行字:“被击中与未被击中,是不是同一件事的两面?”这行字很快褪去,武器官却突然想起第一次校准聚合炮时的疑惑:“如果瞄准的从来不是目标呢?”这个疑惑刚冒出来,所有微型炮口同时喷射出酒珠,酒珠在空中连成一张网,网眼里的“提问在逃亡”与“答案在追逐”的残影,此刻正慢慢转向彼此,像要开口问对方什么。
巴别雾的银线网络里,光点开始散发出酒香。通讯官的控制台屏幕上,那些“想要表达”的渴望与“无需表达”的法则不再分层存在,而是在银线的震颤中交融,化作淡紫色的酒雾,酒雾顺着银线流动,在每个节点处凝结成小小的酒滴。酒滴里封存着硅基文明语言的韵律碎片:未被破译的质数波动,未被解读的分形拐点,未被回应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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