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时锐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冷静。
周时锐点头:“嗯。”
乐澄把每个小朋友都抱起晃了晃,累得双臂发麻,坐回车里,看了眼外面橘色调的天空。
他说着,又摸出手机看了眼,显示两小时后会下大暴雨。
乐澄关了屏幕,周时锐问他:“先去吃饭?”
“好呀。”乐澄有些饿了,他扣上安全带,低头,忽然看到了那两只小白兔。
“不是。”周时锐说。
周时锐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的。”
周时锐拎起其中一个:“是你的。”
“嗯。”周时锐的反应很平淡,好像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周时锐偏头,唇角罕见地勾起浅浅的笑意:“你不是吗?六一儿童节。”
他瞬间有些脸热,睫毛乱眨:“那是,生日呀!”
但白得了一个小玩偶,乐澄还是很开心的,捏着兔耳朵揉来揉去:“那另一个小兔子……”
“嗯?”乐澄有些迷茫,随即明白,周时锐要送给别人,那不就是周时锐的。
周时锐说了家餐厅。
乐澄点完菜,支着下巴又开始捏兔耳朵,捏了一会儿才又忽地住手,他怕把兔耳朵捏脏了。
手机震动,乐澄抬眸,是周时锐的电话。
乐澄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打电话吧,菜上来还有一会儿呢。”
“时锐啊,在做什么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怎么也不叫声爸爸。”电话那头说,“咱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臭小子,怎么脾气这么大。跟我说两句委屈你了?谁家的孩子会是你这样?跟自己的亲爹都不亲!”周平河的音量蓦地提高,周时锐习以为常地把手机拿远,等周平河在那边咆哮完,才又拎回来,问,“什么事。”
想?周时锐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这个词从周平河的口中说出,刺耳得很。
生养的关系在某些人的口中真是沉重又轻飘飘,让你活着长大,便是养了,奉献了不足三分钟,便是生了。
“你连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周平河像是很生气,“算了,下周三,会来很多人,你必须回来!”
周时锐垂眸,微微冷笑:“好。”
乐澄拿着筷子等了挺久,正低头刷手机呢,听见一声椅子挪动的轻响,抬头:“怎么这么久,是有事吗?”
乐澄应了:“哦。”
乐澄的手机忽然弹出电话。
乐澄接通了:“怎么了小白。”
“我还在外面吃饭呢。”乐澄想了想,“大概半个小时后会回去。”
“也可能四十分钟左右。”乐澄严谨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