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救赎

於视野盲区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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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嗅到了梦寐以求的死亡，那是一种混著铁锈和血腥的浓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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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即將相撞的瞬间，两边垂著长鬢和脑后绑著高马尾辫的女人拿著一把刀撕碎了先前的所有记忆，她霸道地独占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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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明艷的脸蛋似乎在说著“唉，怎么那么麻烦”的表情，动作却非常诚实地向自己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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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头几乎撞向大灯的瞬间，路明非猛地將重心右倾，身体压得更低，膝盖几乎要擦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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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以一个近乎和地面平行的角度窜入重卡底部，接著飞出中间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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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撑在路面犁出几米长的火龙，几缕黑髮被锐利的车体削断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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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沉默地將车身摆正，喉结滚动著咽下死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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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浓密的山林在后视镜里倒退，身前高楼大厦的亮光在视网膜上拖曳出流星般的尾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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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了自己的每根骨头都在尖叫著诉说死里逃生的喜悦，可胸腔里那团暴虐的火併没有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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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越烧越大，像是不烧穿这些年沉积在心里的厚壳就永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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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机车在进入城区之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之前靠著速度的快感压制的情绪如同被压缩的弹簧，在蓄能之后弹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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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衬托下，路明非周身环绕著生人勿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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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拧著把手经过一个废弃的路口，一阵骨裂的声音盖过机车的引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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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穿著风衣的男人正用棒球棍敲打著什么，每次敲击带来的钝响都带著发酸的骨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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