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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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长柄镊子夹起铁柱对光观察，不透明金属內部的晶格结构在他眼中如同逆光里的蜂巢，每个六边形格子里都封存著炉火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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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鏨刻已经成为簪子的铁块纹路时，苏晓檣刚刚拿著两杯柠檬茶回来，原本想要递给路明非柠檬茶的手在看到他在製作的东西后，慢慢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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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不知出现多少次的情景，此刻终於在现实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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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校服的少年露出瘦弱的脊骨，肩胛隨著风箱拉杆的节奏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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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炭堆里窜起的青色焰火舔舐著铁砧边缘，將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流动的青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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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从路明非后背滚落的汗珠，在触及炭火的瞬间绽放成细小的金盏，融化的铁汁滴落在地砖上绽开出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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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炽热，笨拙，不管不顾地想要烙下存在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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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换用四號细尖鏨，左手抵住铁簪尾部的铜垫块，右手腕没有抖动，没有丝毫偏差地完成一次又一次从提起到落下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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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轻柔，像是在雕琢易碎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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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鏨刻的纹路基本完成后，接下来的步骤是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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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轮机的嗡鸣持续了十七分钟。路明非將转速控制在每分钟两千三百转，拇指感受著簪身传来的细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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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与氧化铝轮盘摩擦產生的焦香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柠檬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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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光用的椴木炭在铜盆里烧成月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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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用麂皮包裹铁簪，在炭块表面以“8“字形轨跡匀速摩擦，金属表面渐渐浮现出流动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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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三角刮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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