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道该用什么標题

门槛，发动机的轰鸣声碾碎了她从后街淘来的仿品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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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髮女人毫不避讳地坐在农村的火坑旁边，夸夸而谈在贝加尔湖的凝结冰棱，白樺林下的冰冷积雪，在堪察加半岛游动的银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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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听上去很高大上的东西，和偏僻的乡下没有任何关係，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没有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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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地模仿乔薇尼，把头髮染成黄色，学著开摩托送孩子上下班，试图在自己身上重现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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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她成了东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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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尼是在灰色寒冷中承受西伯利亚寒风肆虐，挣扎长出的荆棘，她一辈子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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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辈子都比不过乔薇尼，要卑微地活在这个俄罗斯女人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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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路明非落在她手里，她能著乔薇尼的钱，还可以肆意地打压乔薇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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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变著样折磨路明非都让她有一种微妙的报復快感，因为路明非身上有著乔薇尼的影子，每次打压路明非就像在打压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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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压迫让她以为已经彻底磨掉路明非身上乔薇尼的影子，已经成为可以隨意欺负的孩子，但是路明非抬头的那一刻，她知道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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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没有遗传乔薇尼绿色瞳孔的黑色眼睛中浮动著十二月党人流放途中的篝火，埋没著隱藏在瞳孔之下，身体里面挣扎著生出钢块碎铁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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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没有理会婶婶，只是回到自己房间，关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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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躺在木板床上，蜷在潮气潮湿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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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下满是从国外寄来的匯款单，只是邮戳和落款全被婶婶用修眉刀精心裁去，匯款数字也被隔夜茶渍反覆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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