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斗（二）

著游动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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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硬生生扛著方天画戟站了起来，用比之前快了將近两倍的速度盪开肩膀上的长戟，接著直刺向眼前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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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失心疯了，再不拼命，死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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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传来一声变徵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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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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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的剑锋在慢动作中逼近，他甚至看见青铜化的皮肤下流动的暗金色血液，如同当年站在洛阳城门下，董卓的西凉重甲在夕阳中泛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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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先於意识做出反应，他后仰避开直刺，右腿后撤半步，手中长戟横栏，戟杆宛如潼关铁锁挡住八面汉剑的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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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戟相撞的瞬间，三百年前虎牢关的风灌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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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旋身横扫，戟刃划出新月轨跡，张子昂的护胸甲应声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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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飘落的古箏余韵，喉间爆出非人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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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画戟化作捲地的赤龙，西凉铁骑的旌旗在视网膜上猎猎燃烧，环著腰间旋转一圈的长戟在蓄力之后奋力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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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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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豪的剑刃崩出缺口，护面被戟风掀飞，露出惊恐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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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古箏的弹奏戛然而止，像是箏弦突然尽数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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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尖悬在张子豪喉结前几厘米处，汗珠混著虎口渗出的血液顺著戟刃滴落，在软垫上烫出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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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画戟砰然落地，路明非脱力的瘫倒在地，幸好苏晓檣及时衝上来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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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你给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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