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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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还是从前模样，他便嫉妒又羡慕，痴迷又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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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君嫣如今成了凡人。凡人，一辈子都翻不出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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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忽然“宽容”起来，允许纵容她的要求，仿佛上位者看下位者，发怒也觉可爱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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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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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嫣情绪很淡，只道：“与你何干。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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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他，漫不经心：“百年时间，你竟才进两阶，刚刚摸到化神门槛。言恒，若你一直如此，言家注定要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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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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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恒咬住舌尖，尝到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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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勉强压下心绪，将托盘上的药碗递过去，声音僵硬：“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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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浅浅腥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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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年言君嫣病重后，言恒花大代价求来的药方，用天材地宝熬出，每月一碗放在祖地门前，求她喝一口养身体。言君嫣偶尔会喝，但更多时候无心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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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红色药汁微荡，没有丝毫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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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嫣皱眉，不想打草惊蛇，端起来一口喝尽。言恒便又忽然笑了，递过来一包蜜饯，轻声问：“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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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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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一股诡异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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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嫣却不知为何，心中忽生一点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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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然两秒，无视言恒伸出的手，冷淡示意：“下去，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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