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张大安

当老板的，不照样发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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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同样三带二管上的下家张正国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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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是张大安的本家叔叔，算是个小小的刺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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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你个婊子养的放啥贼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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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张正东出言反驳，翘着二郎腿看新闻的一个老头儿，转过头扯着嗓子冲牌桌这里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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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集体安静，之前说“念书有个卵用”的张正国赶紧堆着笑，“老伯，我嘴巴里嚼骚乱讲的，你就当我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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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没有多言，继续看新闻，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事情，问正在端茶递水给果盘装满瓜子生的张大安，“张安，月考班级里排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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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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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班级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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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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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起高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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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个普通高中勉勉强强，考不起就念职高或者中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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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蛮好的，有的念就念，学费不用急的，我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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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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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安应了一声，只是应付着老头儿，瞥了两眼牌桌上打牌的长辈们，他起身将地上的瓜子生壳稍微扫了一下，放好笤帚簸箕，随即出去将晾晒干了的衣服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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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的牌局不会打个天昏地暗，差不多就会歇手散桌，然后留下一地凌乱的瓜子壳果皮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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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半天的牌，输赢只有二三十块来去，放眼周围十里八乡此时流行的阔气豪赌，五星村张家的男人们，大抵跟小儿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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