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来时一队,走时一人

十一仿佛化身狂战士，无视了扬尘、无视了枪口，赤红的瞳孔中锁死陈默的身影，整个人毫无章法的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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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第一发子弹咬入斥候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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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仿佛被人重重的推搡了一把，左肩往后一甩，身子不由自主的斜了过来，却依旧踉踉跄跄的往前冲，继续迎向陈默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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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qsz-92g发出了一连串急促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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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一次性清空了弹匣，犹自死死的把枪口朝向对方，发白的指关节扣死了扳机，直到撞针发出徒劳的“咔哒咔哒”的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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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终于扑倒在地，冰冷的死亡似乎唤回了一丝残存的理智，他身体抽搐了几下，似乎想撑起，却最终无力地趴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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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斥候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死死投向不远处那个倒下的身影，手臂竭力向前伸出，五指徒劳地抓握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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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艾丽倒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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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嘴唇翕动，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微弱的宛如呢喃，陈默一个字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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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默回过神来，空气中已经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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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几秒，小白终于“赶到”现场，它笨拙的用骨枪去戳着地上的尸体，滋了一身新鲜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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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惊魂未定的靠坐在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伤口处的疼痛感一会远一会近，终于渐渐突破了多巴胺，或者是内啡肽的封锁，把他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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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几分钟，他开始检查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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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两箭都被防刺服的插板挡住，只留下深深的凹痕和衣服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记录着刚刚的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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