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卑劣又如何

很微妙但他又不想承认的情绪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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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的手臂被她抱着，触感柔软而噬人，她整个人都像靠了过来，身上那种曾经遥远的薄雾般含笑清香飘入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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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靠着他而非周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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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想说话：“那我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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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便意识到，这次他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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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根本没烫到的手，周尔襟只淡淡看他一眼，却一个字都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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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徒留周钦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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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叶子在夜间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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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但他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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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快步牵着周尔襟去洗手，用活冷水帮他冲手背，烫伤一时还看不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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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碰他，只是控着出水口，两人距离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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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贴着他的上臂，从上方视角看她，长睫在她垂眸时像岸边细草长而柔，脸上细细绒毛在光下可见，像只粉白水蜜桃，只半厘米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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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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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也看见她这么一瞬，她替周钦洗手上的化学颜料，慢吞吞但很细心，哪怕周钦一直顽劣挑逗地用手上的水弹溅她，她都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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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因周钦对她的轻佻感到轻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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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他视角只是遥远的局外人，无权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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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水光之下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瘦长，手背的青筋性感地隐伏，就是看不出伤口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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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忽然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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