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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接着吃了,傅先生请随意。”江一眠的声音温和而克制,抽出一只手重新拿起搁在面碗上的筷子,尽量不让对面的人看出端倪。
他真的很想傅承焰,不然也不会来这家店吃面。前世江一眠双腿残疾忌讳出门,傅承焰换着法儿地逗他,软磨硬泡用尽手段,每次出门都闹得不愉快。那次,总算在婚后傅承焰过的第三个生日当天,将他心甘情愿地带了出来。
那天他们哪儿也没去,车子停在巷口,傅承焰推着他缓步行在青石板铺就的老巷子里。那是江一眠和傅承焰结婚三年来,第一次没有抗拒出门。
道路两侧布满青苔的石台阶,漾着水光的石槽,放着花盆的石磨盘,还有老榕树下的枯井,巷内浮雕门洞相接,屋舍相望,清凉幽静,一步一景。
也是在夏天。
算算日子,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到傅承焰的生日了。
江一眠低头吃了一口面,热气迷了眼睛,让他有些想哭。
记忆里傅承焰第一次将他带到这家面馆的场景,恍若昨日。
小小的老面馆,逼仄的空间反而让当初那个惧怕出门的自己稍稍有些安心,明明是饭点,店内却空无一人,是傅承焰安排过的。
卤肉面上桌的时候,傅承焰将碗里的卤肉一片一片地夹给他,笑着说,“眠眠,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江一眠此刻突然有些憋不住,眼睛酸得厉害,他放下筷子揉了揉。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现在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必须克制。
其实想想,傅承焰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真的不应该在现阶段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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